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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俄罗斯民歌珍品集》的二校样,又看罢了《俄汉对照歌曲88首》的初校样,喘了一口气,随手翻开身边的照相册,在杭州的联谊会上摄下的一组照片又使我想起了一个有趣的小插曲。 (来源:英语学习门户网站EnglishCN.com)
那是在宝善宾馆八楼的多功能厅,我指着悬挂着的横幅“薛范歌友联谊会”问主持人华芳小姐:“这是哪位想出来的名称呀?我既不是作曲家,也不是歌星,怎么称得上‘歌友联谊会’?”华芳小姐却转过身高声问大家:“大家说说,我们是不是薛范老师的歌友呀?”满场用热烈的掌声和笑声表示了认同。
说来惭愧,歌曲既不是我作词谱曲,也不是我演唱,我只不过是把国外杰出的作品翻译介绍过来的一名“二传手”而己。而且目前传唱的翻译歌曲中,有不少并不是我译配,而是出自我前辈或同辈翻译家之手。也许是因为我毕生精力都投入在外国歌曲的翻译、介绍和研究上,译介了1700多首歌曲,出版了30多种歌曲集,所以人们往往误把别人的业绩也一古脑儿都记在我的名下了。我知道我自己多半沾了别人的光——原作者的和我的翻译同行们的。
无论在联谊会上或是在签名售书时,每一句滚烫的话都让我感受到人们对我的厚爱。我体会得到,“薛范”二字己经不是一个译者的名字,在人们的心目中,它只是一个代码、一种象征,人们赋予它的是整整一代人的那种难以言喻的情愫。
在一个从未到过的陌生地方,面对一群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为什么彼此会有“一见如故”的感觉?有时候觉得真不可思议:那些积淀在我们内心深处的美妙旋律竟会有如此巨大的亲和力与号召力,套用列宁说过的一段话,无论命运把我们抛向哪里,我们可以凭着这些歌曲找到同志和朋友。当我们同声歌唱的时候,心和心可以贴得很近很近……
我不再多占用篇幅去追述那些令我暖心的情节了,此刻令我更惦记的是以后的事情,更关注的是我们年轻的一代。世界各国的优秀歌曲浩瀚如星空,如果我们自始至终只是在中老年朋友的圈子内而不能吸引年轻人一起来欣赏和演唱的话,那么这种“怀旧情结”又有多大意义呢?杭州经济台的华芳小姐(她也是位年轻人)邀我参加热线直播,有一位武汉大学毕业的姚勤姑娘来电说:“我们年轻人也非常喜欢您的歌,希望您能到校园去推广那些好歌。”我当时就欣然同意,并且向她请教怎样才能“打进”校园去。
回上海后不多日,我又收到华芳小姐转来的一封听众来信——杭州大学政管系的楼卡娜同学写的,她也“非常喜欢前苏联歌曲,可惜了解甚少”。
如果我再有机会去杭州的话,年轻的朋友们,让我们相约一同到阿里巴巴的山洞前,一齐呼喊:“芝麻开门!”
浙江省外文书店音乐书店经理在签名售书活动结束后动情地对我说:“薛老师,我只想对您说一句:您这一生,值!”我心头一热:几十年的辛苦,能赢得这样一句评语,此生无憾了! |